与国内高校开学典礼隆重异常不同,美国毕业典礼异常隆重。这是因为美国的大学是大进小出、成钢除渣的冶炼炉,经历无数大考小考、课题研究、作业实验……脱胎换骨者才能到达终点,能不隆重?在高校的起跑线上已定输赢,谁还冲刺?
其实,不是美国没有快乐教育,而是美国孩子高中开始发力,双方的间距在错位的起跑线和终点线上逐渐弥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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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要减负,有人就说“美国的底层(穷人)才搞快乐教育”;应试教育要改革,有人就说“美国的顶层搞的是应试教育,中层才搞素质教育”。
首先,美国没有“素质教育”这个名词,也没有“快乐教育”的说法,更没有“顶层搞应试教育”的事实。
上世纪80年代,中国开始推行“素质教育”。但何为“素质教育”,众说纷纭,莫衷一是。
谁最先提出“素质教育”的理念?我们都未获答案。至于如何改革应试教育?如何实践“素质教育”?还是要“摸着石头过河”。
当素质教育从理念衍变为概念,就既有了内涵又有了外延。
往年,很多人争辩,应试教育就是好。而当下,人们对素质教育已逐步消化,鲜有再质疑者。
其实,从美国教授到家长,都不用“素质教育”的概念。由“素质教育”派生的“快乐教育”,美国人也不这样说。
但不说,并非没有,只是有实无名而已。实际上,从底层到顶层,无论穷富,美国遍地“快乐教育”,就连只对2%~5%的高智商孩子实施的“天赋教育”,也是快乐教育!
素质教育是把人的潜能、品性、特质充分发掘、发挥出来的教育,是育化和升华人的素质的教育。
那么,怎样才能把人的潜能发掘、发挥出来呢?快乐教育可以,吃苦教育也可以,生存教育、天赋教育都可以。所以,搞素质教育可以很艰苦,也可以很快乐。
美国幼儿园的孩子,不在乎“1+1=?”,他们整天都在游戏中乐此不疲地培养好奇心、想象力、探索精神、创造性、独立性、情绪控制、社交能力、团队精神等。你说这是快乐教育还是素质教育?
当然,因孩子成长周期的缘故,越是低幼,竞争的压力和学习的任务越小。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核心素质不断增强,通过进取和奋斗去获取成功的快乐会越来越多。这是人的成长规律,而不是阶层使然。
说“美国的顶层搞应试教育”,是一些亚裔家长的一厢情愿,或者是那些连何为“应试教育”都不清楚者想去误导他人。
哈佛大学招办主任马林·麦格拉斯说:哈佛每年都收到约500个SAT(俗称“美国高考”)满分者的申请。如2015年,哈佛本科的录取率仅5%,“这意味着差不多每5个满分学生中将有4名被拒绝。
这也说明了其实成绩并不是我们最为看重的部分,它只能从学术方面反映一个学生的表现。”她想表达的是:哈佛每年都拒绝应试教育的佼佼者。
再举个例子,1996年全美有545个SAT满分者。其中365人申请哈佛,但165个被拒之门外,拒收率竟达45%。招2000名新生,容不下这165人。
原因何在?因为他们只有干巴巴的考分,没有活生生的综合素质。
2018年,以获最多诺贝尔奖的芝加哥大学为首的约1000所大学,不再要求SAT或ACT考分……
凡此种种,是“顶层搞应试教育”的画风吗?答案不言自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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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危言耸听地声称:快乐教育和减负会摧毁基础教育!果真如此吗?
这是S·B·里姆博士整理的“Iowa基本技能考试”全美统考成绩。
表里的数据显示,除了8年级“数学计算”的68分低于7年级的72分外,所有数据均是“年级越高,成绩越好”。
换言之,随着年龄增长,学习难度加大,孩子成绩越好。
这个现象显然违背了我们的常识:年级越低,学习强度越弱,程度也越浅,所以,成绩会越好;反之,年级越高,学习强度越大,程度越深,于是,成绩随之降低。
计算3+5=8,小学生得个100分,很容易;但到了高中,微积分要得100分就难了。这是学习和生活中的普遍现象,甚至是常识和规律。
这个“常识和规律”,怎么在美国孩子中却反其道而行之?
其实,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,整个俄亥俄州从4年级到12年级的学生各科统考的及格率:年级越低,及格率越低;年级越高,及格率越高。
这个违背常识的现象是否仅限于某一州?
然而事实却是:这不是某一州的个别现象,而是全国的普遍现象。 就像上面那份全美“Iowa基本技能考试”的统考成绩表所显示,美国孩子起跑落后,终点领先。
在美国的中国孩子,越是在低年级,越能领先美国孩子,年级越高差距越小。到了高中,他们与美国优秀的孩子相比,已看不到或几乎看不到差距了。
有人说我这个发现是伪命题。其实,这种现象的原因就出在“快乐学习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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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国《基本法》(宪法)的第七条第六款,明确禁止给学龄前儿童教授学科知识。
美国宪法虽没类似条文,但美国文化也不屑于让学龄前儿童学习学科知识。所谓“学龄前”,就是上“学”去学习学科知识之“前”。
美国4岁的孩子基本不懂也不学“1+1=?”甚至也不系统地学绘画。
比如,这个美国幼儿园为4岁儿童设计的教案:
主题 ——(色彩实验室的)科学戏剧。
形式 ——在实验室里,孩子们扮演“科学家”去创造新颜色。
非常有意思的是,孩子无法用文字来表达自己创造的颜色,就找近似的彩色蜡笔“画”下自己创造的颜色。
曾问幼儿园老师:找不到近似的彩色蜡笔去“画”下自己创造的颜色,怎么办?
老师哈哈大笑:找得到,满足了孩子的好奇心,找不到,正好让孩子理解,创造就是无中生有……
美国文化不但不屑于让学龄前儿童学习学科知识,而且也不提倡孩子过早进入竞争状态。
他们五六岁就开始“玩”足球。所谓“玩”不是在后院自个踢野球,而是请教练、搞训练、打比赛。
社区每年都根据孩子的年龄组织不同级别的比赛。教练大多由父母兼任,没几个真会踢球。因为美国人只让孩子在踢球中玩乐,根本不在乎输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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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不吃苦,将来二百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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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输在起跑线”的蛊惑已有些声名狼藉,为了反对减负,又出现似是而非的“警句”:“现在不吃苦,将来二百五”“现在不吃苦,将来准吃苦”。总之,就是想用“吃苦教育”来代替“快乐教育”。
毋庸置疑,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,适当地、适时地实施吃苦教育非常必要。
只要吃苦教育的时机、形式、内容、目的得当,对培养孩子的情商和道德,诸如意志力、同理心、同情心等,大有裨益。
然而,用吃苦教育反对减负,反对教学中的“快乐教育”,就文不对题了。
实施“吃苦教育”,必须注意至少三个问题:
1. 吃苦之目的。 如仅仅是冲着考分去强化吃苦,诸如“要成功,先发疯”等,其弊端已见诸报端,在此不赘述。
2. 吃苦的内容。 让孩子在学科知识上“不输在起跑线”而加压、加量,迫使孩子早学、多学,有害无利。
3. 吃苦的时机。 即使目的、内容、形式皆正确,但若时机不当,也会适得其反。
孩子在发育的过程中,思维和行为受到大脑阶段性发育的影响和制约。
著名心理学家皮亚杰的研究发现:2-7岁孩子的大脑处于“前运算阶段”。此时,孩子缺乏逻辑思维能力,特别是缺乏反向的逻辑推理能力。
比如,教孩子12+7=19,他可能可以理解,但孩子很难自己反向推算出19-7=12。因为孩子的大脑尚处在知觉集中倾向的阶段,他们只会凭着知觉能感觉到的东西,集中注意事物的一个方面,看不到事物的整体。
在这个阶段,把一大堆孩子大脑根本不能理解、不能接受的东西,硬塞进孩子的大脑。结果会怎样?
在“前运算阶段”就没少吃“运算阶段”,甚至“形式运算阶段”的“苦”,这不但会引起孩子思维发展滞后,还会引起各种心理问题。
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:大部分的中国孩子的数学甩美国孩子数十条街,但为什么国际最高数学奖(Fiels Meal),美国斩获27枚,中国尚无收获?
过早浸泡题海,“苦”没少吃,但终点效果不彰。
有人说,美国高中流传一个数字“4”:每天只睡4小时,喝4大杯苦咖啡,为的是获得4.0的平均分。从北大清华来美国攻读学位的,也普遍感觉极艰苦。
与国内高校开学典礼隆重异常不同,美国毕业典礼异常隆重。 这是因为美国的大学是大进小出、成钢除渣的冶炼炉,经历无数大考小考、课题研究、作业实验……脱胎换骨者才能到达终点,能不隆重?在高校的起跑线上已定输赢,谁还冲刺?
其实,不是美国没有快乐教育,而是美国孩子高中开始发力,双方的间距在错位的起跑线和终点线上逐渐弥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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渔啊,它还是那个“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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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现“年级越低,及格率越低;年级越高,成绩越好”的“反常现象”,有两方面原因。
一方面,人们认为:孩子还小,在心理、生理、情感上,尚未具备应对激烈竞争的条件。因此,竞争会毁掉孩子的平常心,使孩子生活在压力、抑郁中,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。
于是,在小学阶段,美国孩子信马由缰,悠哉悠哉,只在乎成长,不在乎胜负——基本无像样的家庭作业、无班级排名、无成绩排队。
甚至初中也还是过渡阶段,待核心素质逐渐强大后,美国的高中生才开始奋发,拼个天翻地覆,你死我活。
另一方面的原因,还得到我们老祖宗那里去找。
“授之以鱼,不如授之以渔”是美国教育界广为流传的中国古谚。
在网上,古谚后面,往往附一小故事:某日,一小孩在河边见一老翁垂钓,鱼已满箩。老翁将鱼给小孩。小孩不要,对老翁说:“把您的鱼竿给我吧!”
这个故事本想赞扬小孩聪明。但一个不小心,这个“给”字就泄露了思维的差异。
古谚被“中为洋用”地译为 “Give me a fish an I will eat toay. Teach me to fish an I will eat for a lifetime (给我一条鱼,今天就吃完;教我钓鱼,受益终身)”。
虽然翻译有点别扭,但抓准了一个“教”字。
鱼竿是器物,像鱼一样可以“给”他人;但思想和技能是不能“给”的。“以鱼”说的是“给”;“以渔”无法“给”,只能营造一个环境和平台去“教”、去培养。
比如,科学课中关于气象单元的教学,可以有三种设计。
1. 老师循规蹈矩地把气象知识传授给学生。几个课时,就把所有知识点,像“鱼”一样,快速、有效地给到学生手上。
2. 老师把气象知识传授给学生;然后,带学生到气象站,把“鱼竿儿”给学生——让他们用各种仪器去预报天气。
3. “研究气象谚语”是美国某小学四年级别出心裁的教学设计。孩子们耗时14周,去证实或证伪某些民间气象谚语。
显然,第三种教学方式下,孩子还在“如鱼得水”般不亦乐乎时,早被前面两条“鱼”甩了一个江湖。
首先,他们得学习研究气象谚语所需的气象知识。
再次,还得去采访附近的居民、农民、气象员,收集民间气象谚语及其看法,并利用所学的现代气象学知识,去证实或证伪这些千百年来流传在民间的气象谚语的正确性。
最后,组成正方和反方辩论,再把证实或证伪的气象谚语做成书面报告在学校的“科学集会”上展示。
假如头两三个星期,进行书面考试,甚至操作仪器去预报天气,从老师手上得到了“鱼”的学生,会得心应手地烤、煎、炸、焖……而那些还在“江湖”里“浑水摸鱼”的孩子,可能连鱼鳞都没摸到。
然而,到了第十四周,从老师手上得到的“鱼”,可能已红烧得差不多了,但“江湖”里却已有人“渔”得浪里“百”条了。
因为这种“玩法”不停留在让孩子掌握天气变化的科学知识上;也不满足于让孩子知道用什么仪器去预报天气——培养气象员,掌握的仅是人们已知的东西。而这是在培养科学家必备的探索未知世界的批判性思维。
这个研究民间谚语的教学设计,是对“以渔”的因材施教,从而使“以渔”和因材施教相得益彰,甚至浑然一体,获得质变的升华。
把“科技”看作名词,我们理所当然地教学生课本知识;但喜欢“以渔”的老师,在教学设计中把“科技”看作动词。
于是,学生们就去实践、体验、实验、思索、探究。
“以鱼”强调“学会”已知世界的知识;“以渔”以“会学”为手段去探索未知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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哲学家杜威说:“我们的教育中将引起的改变是重心转移,这是一种变革,一种革命,这是和哥白尼把天文学的中心从地球转到太阳一样的那种革命。 这里,儿童变成了太阳,而教育的一切措施则围绕着他们转动;儿童是中心,教育措施便围绕着他们而组织起来。”
网游,让家长望而生畏。大部分孩子都会在初中阶段接触到网络游戏。初中是“童年的天堂”和“青年的战场”的过渡桥梁。
我们应该做的是,让孩子知道网络是工具,是让你更好地学习和生活的工具;也是社会化的途径,而不是脱离现实的迷宫。人是网络的主人,不是网络的奴才。
“玩”的“程序”被天然地写进了孩子的发育“基因”里,没有了玩,孩子就失去了活力,甚至生命力。
“玩”对于孩子的成长,就像生长维生素。孩子的好奇探索、想象思维、自我意识、自尊自信、道德习惯、个性特征等都是在和同龄人的玩耍中启蒙和完善的。
学校减负,不是为了让孩子到培训班加负。减了负,孩子咋办?当然是玩!
玩是孩子的生命,没有玩,孩子也就不是孩子了。
减负是教育措施,减负也应该成为一种教育,叫“减负教育”。
我们都要学一学,减负的教育理念,减负的教学方法,减负的课程设计……从孩子减负获得的快乐中,寻找和发现儿童教育的途经和规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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